7.遠離障礙願
滅除障垢無有餘,一切妙行皆成就
願圓滿不忘失菩提心的一切順緣後,速疾滅除由三門所造的一切惡業及邪見、傲慢等煩惱障。總之,滅除能阻礙生起大乘道的一切障礙,連習氣亦消除無餘,並且菩薩所有的妙行順緣皆能圓滿成就。
前面已講過不忘菩提心的順緣,完全具足這些順緣之後就能斷除菩提心的違緣。一切妙行即是普賢行或菩薩行,是前往菩提的道路,要完成這些妙道就必須斷除障礙。想想為什麼我們不能像過去的高僧大德那樣有成就?我們從開始修行到現在都沒得到任何的感應,或者說已經修了許多年的本尊,卻連夢中都沒有任何徵兆,為什麼呢?因為障礙太多,所以無法順利修行,故「滅除障垢無有餘,一切妙行皆成就。」就是完全斷除障礙才有辦法獲得成就。
「障」是障礙,主要指修道上的障礙。修行時遇到的障礙有很多,從小的障礙來說,如我們聽聞佛法時沒辦法從頭到尾全部聽完以致中斷了傳承,這也是個障礙,而且嚴格來講,斷掉口傳屬於斷法罪、捨法罪;還有,聽課時想睡覺或身體非常疲憊、無法專注聽課等等,這些也是障礙。障礙本身可分為外障、內障和秘密障等三種,外障是指外在的干擾,舉凡由地、水、火、風所產生的障礙均屬此類,譬如遇到地震、水災、火災、龍捲風等等;還有,想要修行的時候忽然有人來找你或家裡發生事情,亦或是下班後想去聽課但老闆卻要你加班,或是前往接受殊勝的灌頂時飛機卻延期等等,這些都是外障,以此類推,外魔也算是外障。內障就是自己內四大的地、水、火、風不調,身體產生疾病故無法聞思修;密障是自己內心貪嗔癡等煩惱粗重而無法聞思修,或是禪坐時心一直無法安定下來,雜念很多,所以我們要學普賢菩薩,發願滅除內、外、密的一切障礙。
「障」是障礙,主要指修道上的障礙。修行時遇到的障礙有很多,從小的障礙來說,如我們聽聞佛法時沒辦法從頭到尾全部聽完以致中斷了傳承,這也是個障礙,而且嚴格來講,斷掉口傳屬於斷法罪、捨法罪;還有,聽課時想睡覺或身體非常疲憊、無法專注聽課等等,這些也是障礙。障礙本身可分為外障、內障和秘密障等三種,外障是指外在的干擾,舉凡由地、水、火、風所產生的障礙均屬此類,譬如遇到地震、水災、火災、龍捲風等等;還有,想要修行的時候忽然有人來找你或家裡發生事情,亦或是下班後想去聽課但老闆卻要你加班,或是前往接受殊勝的灌頂時飛機卻延期等等,這些都是外障,以此類推,外魔也算是外障。內障就是自己內四大的地、水、火、風不調,身體產生疾病故無法聞思修;密障是自己內心貪嗔癡等煩惱粗重而無法聞思修,或是禪坐時心一直無法安定下來,雜念很多,所以我們要學普賢菩薩,發願滅除內、外、密的一切障礙。
「垢」是垢染,指煩惱習氣,包括前面所說的貪嗔癡等等;「無有餘」連一點點的習氣都不要留下。此處的藏文版裡有「業」,像是遠離大乘的心態、遠離菩提心等等,這些都屬於業。我們發願完全淨除大乘道的一切障礙,甚至連一丁點障垢的種子與習氣都不殘留,這須要靠自己依身語意三門努力懺悔、淨除障礙,修七支供中的懺悔法門。漢傳佛教有梁皇寶懺、大悲懺等懺罪的法門,密宗的教法中以修金剛薩埵懺罪最為迅速。
依身、語、意懺悔的方法如下:身的懺悔包括大禮拜、繞佛、朝聖等。做大禮拜時需按規矩以五體投地的方式禮佛,即額頭、雙掌、雙膝一定要觸地,薩迦班智達所寫的《大禮拜功德利益文》對此有詳細的解說。此外,孝順父母、尊敬師長、幫助病人等等也是身的懺悔。
語的懺悔包括念經、持咒、造論等等。揚唐仁波切說過念誦《金剛經》、《大解脫經》、《普賢行願品》是懺悔業障的殊勝法門,為什麼呢?因為業障的禍根是執著,一切有為法如夢、幻、泡、影,空性中根本無業可言,所以除業障最快,因此懺悔要念《金剛經》,其他的《般若經》、《法華經》、《華嚴經》、《心經》亦是同樣的道理。若能值遇《大解脫經》真可謂稀有難得[1],如此經云:「若有善男子善女人,生一念信心,若能書寫讀誦一偈,念是相、憶是相、觀是相,信心成就,一念之頃,除卻九十億那由他恆河沙等微塵數劫生死重罪,永離闇障,明知如來常住不滅。」《普賢行願品》是初地菩薩以上的境界與願力,故極為殊勝。還有《永斷業障經》、《百字明》等咒語消除業障是非常有力量的。造論也是懺悔的殊勝法門,往昔無著菩薩與世親菩薩是兄弟,哥哥無著一開始就學習大乘佛法,而弟弟世親學的是小乘佛法,由於世親非常精進且具極高的智慧,很快就精通小乘的教法,甚至認為唯有小乘法才是佛法,故而譏諷大乘的主張。一時無著認為調伏世親的時機到了,便命二位比丘受持、熟記《無盡慧經》與《十地經》,並囑咐要先念誦前者。這兩位比丘依照吩咐至世親處,黃昏時先念《無盡慧經》,世親心想:「大乘因上是好的,果上可能是散逸的。」黎明時比丘念了《十地經》,世親又想:「原來大乘的因果二者都是好的。我因為誹謗而累積大罪業,應斬斷自己毀謗大乘的舌頭。」於是找來一把刀準備割下舌頭懺罪,二位比丘連忙阻止,然後帶他到無著的面前,無著告訴他即使割下舌頭也無法將罪障懺淨,還不如著書立說以闡揚大乘經典,此後世親寫出許許多多的大乘的論典與釋疏,如為弘揚《華嚴經》而造《十地經論》及《攝大乘論》等等,至今仍廣為流傳。
以意消除業障的方法有很多,也是最根本的,如發起菩提心,因為菩提心如劫末火,消除業障如同在大火中丟入一張紙就立即燒盡。此外,依觀修空性、實修生圓次第、大圓滿、大手印等來消除業障是最為殊勝的,關鍵是所謂的「業障」保存在阿賴耶識中,如果透過善知識的指點與自己的修行,即能了悟阿賴耶識的實相即是佛性,亦是如來藏;若未了悟,則僅是第八識――阿賴耶識。於是若能了悟禪宗所說的「明心見性」,或者密乘所說的「本覺」,或是大圓滿提到的「自然的智慧」,或是《寶性論》等大乘經典所說的「如來藏」,由於實相中一切都是清淨的,因此業障就沒有存在的餘地。
三、不染妙行願
於諸惑業及魔境,世間道中得解脫,
猶如蓮花不著水,亦如日月不住空。
祈願能從使我們生於三界的一切惡業、貪等煩惱、阻礙修法的魔業中獲得解脫,就像蓮花生於泥沼卻不被污泥染汚一樣,願自己雖然生於輪迴中,也能不被業煩惱等輪迴的過患所染汙。猶如日月能令稻米成熟、帶來光明等種種利益,卻不會被虛空所阻礙一樣,願自己雖然能利益世間諸多的眾生,卻不被貪求世間回報等煩惱所障礙,能夠利益無邊無際的眾生。
「惑」是指貪等煩惱,「業」是導致生於三界的惡業,「魔境」是凡能阻礙修行的一切事物,願我等一切眾生能從充滿惑、業、魔境的世間中獲得解脫。好比蓮花雖然生於泥淖之中卻不被污泥所染一般,同樣的,自己雖然住在輪迴當中,願我在任何一處世間道――地獄、惡鬼、傍生、人道、天或非天之中利益眾生時,也不會被輪迴中的煩惱、業和魔境等三種過患污染。
太陽和月亮雖然讓莊稼成長並照亮世間等行諸多利他的事情,不過它永遠不會被天空所阻礙。「住」有被阻礙的意思,而且也不會因為能令莊稼成熟而有任何希求回報的心。同樣的,願自己將來能夠利益一切眾生時也不祈求任何的回報,以此心態去利益眾生就是菩薩行!一般世間人是你對他好,他才會對你好,菩薩就不是如此,完全都是利他的心,眾生若向阿羅漢、聲聞、緣覺祈求,他們當然會幫忙,但菩薩是不需要求他,只要看到別人有需要時,就會主動利益他們,菩薩的殊勝即在於此。《入行論》也說:「故雖謀他利,然無驕矜氣,一心樂利他,不望得善報。」因此菩薩在輪迴中度化眾生時,是沒有任何希求回報的心。當我們在念誦此偈時應發願:願我在輪迴中利益眾生時,能夠沒有一絲一毫欲求回報的心。
悉除一切惡道苦,等與一切群生樂,
如是經於剎塵劫,十方利益恆無盡。
祈願迅速滅除盡虛空十方世界中一切惡道有情的痛苦,並將一切眾生平等地安置於增上生的人天安樂,導引一切眾生逐漸走向大菩提[2],在所有剎土微塵數的諸劫間,以佛法的種種殊勝方便來利益眾生。
十方剎土中一切有情的痛苦如地獄的痛苦,由於業力所感而有八寒、八熱、近邊、孤獨等十八個地獄,其實不只如此,但總的來說,可以用十八地獄來涵蓋。除此之外,還有惡鬼、傍生、人類生老病死等等的痛苦,很多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,僅以水中的生物來做觀察,每天漁市場裡有成堆被捕獲的魚、蝦、螃蟹、泥鰍等,在沒有慈悲心的刀下失去牠們寶貴的生命,不是牠們想失去自己的生命,牠們與人類一樣也希望長壽、快樂、無病,佛陀說過傍生取樂避苦的欲求與人類完全一樣,所以將心比心,如果那個躺在砧板上掙扎的眾生是自己,感受會是如何?在西藏當乳牛大到可以開始擠奶的時候,就被主人日日抽取身體的精華,直到老了,沒辦法再生小牛時就被賣掉,當在屠宰場被宰殺時,因為現在科技發達,活生生的用機器直接把牠的皮、肉、手腳迅速分解,一下子生命就在極劇的痛苦中結束。其他傍生所受的種種痛苦,在索達吉堪布所著的《悲慘的世界》中有清楚的描述,人類奪取動物的生命、種種難以想像的殘忍景況,真是罄竹難書。
之前我家裡來了兩位美國傳教士並為我禱告,禱告的內容很好,就是感謝主讓他們今天能夠認識我,並且祈求主賜給我長壽、健康等等。我告訴他們禱告的內容滿好的,但是聽說他們的宗教認為動物是專門給人食用的,是真的嗎?他們說沒錯,並拿出一本有中文對照的《摩門經》,其中真的提到野獸、牛等是主創造出來給人類享用的,所以把動物視為人類的資具並不為過。其實這是一種非常錯誤的觀念,每一個有意識的生命,甚至是蟑螂、螞蟻、蚊子等昆蟲,都不願意被殘殺。有些人說為了維持生計所以沒辦法不殺生,但實際上是可以的,《普賢上師言教》裡提到西藏國王松贊干布執掌國政並征服邊境的所有軍隊,可是連一個眾生的汗毛也沒有傷害過,如今我們為了建立如蟲穴般的家庭,怎麼會沒辦法不傷害眾生呢?而且加害眾生的結果是最終自己反遭其害,成為今生、來世感受無邊痛苦的因。
人類的痛苦與三惡道的痛苦相比,雖然沒有那麼嚴重,不過還是無法離開生、老、病、死、苦,這些是最基本的痛苦,其他還有求不得苦、愛別離苦、怨憎會苦、五蘊熾盛苦等等。那麼阿修羅的痛苦是什麼?他們因為前世忌妒別人的關係而變成阿修羅,日日與天人作戰,但是因為天人生來就具有極大的福報,如被刀砍傷,擦上甘露立即恢復等等,故阿修羅經常慘遭失敗,數萬具的屍體從須彌山落入遊戲海中,染紅了海水。天人則是因為過得非常快樂、悠閒,故沒有什麼出離心,更別提菩提心了,雖然壽命很長,但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過去了,等到五種死相[3]現前時,由於神通的關係,知道自己即將轉世於何處,但因為臨死前的痛苦尚未消除,又加上看到轉世去處的痛苦,使痛苦加倍,這樣的情形持續七天,相當於人間的七百年,是很長的時間,故他們的痛苦超越地獄的痛苦。總之「悉除一切惡道苦」如《念住經》云:「地獄有情受獄火,惡鬼感受飢餓苦,傍生感受互食苦,人間感受短命苦,非天感受爭鬥苦,天境感受放逸苦。」故願六道眾生的痛苦能夠完全滅除。
「等與一切群生樂」中的「等與」是平等的給予,即平等地安置一切眾生於安樂中。安樂分暫時的安樂與究竟的安樂二種,暫時的安樂是指人天的安樂,因為人天在六道中是比較有福報的,究竟的安樂就是讓眾生成佛。「如是經於剎塵劫,十方利益恆無盡。」去除惡趣眾生的痛苦和幫助眾生置於安樂,所用的時間不是一、二天而已,而是經過一切剎土所有微塵數量的劫數,即每一剎土有多少微塵就有多少劫,這樣一劫一劫的來算,時間長到無法思議,而且不是僅利益某方剎土的眾生就好,而是十方剎土的一切眾生,依照眾生的根器來利益他們,逐漸引導至大菩提。
這個願也是很殊勝、很重要的願,龍樹菩薩也說:「雖無力利他,彼意樂恆行,何者具彼心,彼實行利他。」有些人說自己做不到的事不可以隨便發願,做得到才能發願,其實並不是這樣,雖然自己現在做不到,但是若能不斷發願,總有一天所發的願一定能夠實踐。《寶積經》云:「諸法依緣生,住於意樂上,何者發何願,將獲如是果。」一切法依賴於意樂,意樂就是心,此心發了善願,有了願力之後,加上佛菩薩的加持力、法的真諦力以及自己的虔誠力等因緣匯集,所發的願一定成就。揚唐仁波切也說過,對自己週遭的親友或不認識的人,財物或精神上能幫忙的就盡量去幫,不然就為他發願,如願他早日脫離病苦、煩惱等等,並為他念誦佛經如《金剛經》、《普賢行願品》,總之,就是盡量利益一切的眾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