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5月22日 星期日

月官菩薩的故事:第四章 與月稱辯論七年


隨後月官來到明處之發源地――吉祥那爛陀寺,那爛陀中能與外道辯論的班智達們在圍牆外講經說法,不堪辯論的則在裡面說法。當時擔任那爛陀住持的月稱正在牆外說法,月官就站在那裡——通常想要辯論的人會這樣站著,否則就會不聽然後離去,或是恭恭敬敬地聽聞佛法。月稱心想:他是否是來辯論的?便問道:「您從哪裡來?」他回答:「來自南方。」月稱問:「您了解什麼法嗎?」月官回答:「我知道聲明學《巴膩巴》、《一百五十佛讚》及《文殊真實名經》這三部。除此之外,其他的都不懂。」話雖如此謙虛,但言下之義就是他已經完全通達聲明學及一切的顯密經咒。月稱心想:此人是否為月官?便開口詢問,月官回答:「世人是這樣稱呼我沒錯。」月稱說:「既然如此,大智者突然蒞臨,卻什麼都沒準備,實在不宜,應由僧眾迎請,因此請您暫時回到城裡。」月官答:「我是居士,豈能勞動僧眾迎接?」月稱說:「我有一個方法,就是迎請一尊聖文殊像,請您為其揮動拂塵,那就變成僧眾在迎接文殊了。」後來便依此準備了三輛馬車,中間放置文殊菩薩像,右邊是月稱揮舞著拂塵,左邊則由月官搖動拂塵,前方是迎接的僧眾。很多人特地前來觀看,想不到文殊像竟然對月官示現為活生生的文殊,當月官讚誦:「十方俱胝如來雖已讚歎文殊,然而……」等的時候,文殊像居然轉頭傾聽,眾人感到不可思議,奔相走告說文殊像會轉動,在每個人口中不斷地流傳,是故這尊文殊菩薩被稱為「側頸文殊」。於是月官信心大增,未拉住馬車的繮繩以致超越了月稱的前頭,月稱心想:「他的慢心大,我應該與他辯論。」

然後月官依著無著的教規,持唯識的主張;月稱依佛護等所解釋的龍樹典籍,持無體性論者(「中觀宗」)的主張。兩人進行辯論長達七年,眾人長期聚集觀看辯論,於是連村裡的男女幼童都大概明白並唱起歌來:「嗚呼聖者龍樹論,於某是藥於某毒,慈氏聖者無著論,於諸士夫妙甘露。」

到了辯論即將平息的時候,月官住在聖者觀世音的聖殿中,晚上將當天月稱所問的許多問題請教觀世音菩薩,並於第二天早上作答,令月稱無法答辯。如此經過數月之後,月稱心想可能有人在教月官辯論,於是跟蹤他。當月官進入神殿後,他在門外聽見觀音石像對月官說法,猶如師長教導學生一般教授理路,於是月稱開口:「聖觀世音菩薩不是沒有遠近親疏的差別嗎?」隨即打開門,結果觀音菩薩霎時間又現回原來的石頭像,然而教導月官佛法時所豎起的手指仍維持原狀,故被稱為「豎指聖觀音」。當下辯論自然平息。

隨後月稱向聖觀世音菩薩猛力祈請,夢中觀世音菩薩說:「你已被文殊菩薩加持了,毋需我再來加持,我只是稍微加持一下月官而已。」這情況是一般人所公認的。但密集聖系師們另有一說:月稱又祈請觀世音菩薩示現聖容,觀音菩薩說:「應觀修密集。」於是他修了七天,在壇城的西門內親見觀世音身色通紅,猶如紅色珊瑚礁。

其後月官住在那爛陀寺傳授諸多教法,因為看了月稱所造的《聲明論典:普賢》之後,認為其頌詞優美,反觀自己所造的聲明論典,聲律不悅耳,因此認為此書不能利益大眾而丟棄井中,至尊聖度母對他說:「因為你這本書是以利他善心撰造的,將來對有情會有極大的利益。而月稱因為被智者的傲慢所制,以致對他人的利益是微小的,所以要將此書從井裡取出。」他依照度母的授記從井中將書取回,後來凡是喝下此井水的人,智慧都會大增。他所造的聲明學論典《旃札巴》至今仍廣泛流傳,一切內、外道都學習此論,而月稱的《聲明論典:普賢》沒多久就被遺忘了,現在連書本都找不到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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